第53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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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爆竹噼里啪啦地响着,曹肆诫在家门口散糖。
  工匠们的孩子都来拜年,得了红封和饴糖,嘻嘻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。
  薛仪问过曹肆诫,说今岁刚办完大丧,是否要过个清减安静的年。曹肆诫说不用,他就想过个热热闹闹的新年,就像爹娘还陪着他一般。
  淘沙河上的吊桥又被拆了,换回了从前的三根绳索。
  曹肆诫身披华贵的大氅,望着寒风中摇曳的绳索,仿佛又看见了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在上面飞荡的模样,而娘亲在廊下数落:“玩疯了!当心掉下去!”
  他摸了摸腕间的机括说:“这一年凛尘堡经受的苦难都过去了,今后要红红火火的……那才是它该有的样子。”
  看着眼前这个挺拔坚韧的少年,薛仪感慨万千。
  是的,他这一年经受的所有苦难都过去了,今后会是红红火火的一生。
  薛仪比划了下他的个头,笑说:“少主,你长高了。”
  晚间,曹肆诫招待过军器监的四位官员后,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。
  他觉得很疲惫。
  原来孤独不是至亲离去后经久不散的哀恸,孤独是无数繁华里最短暂的一瞬清醒。
  他呼出一口白气,踏进了江故的房间。
  年夜饭上人多且杂,江故不愿凑这个热闹,便始终待在自己房里。弩坊署的徐监作说要给江督造使拜年,曹肆诫只好说他身体不适,替他推辞过去。
  他一个人过年,不觉得寂寞吗?
  曹肆诫让人给他送来了丰盛的晚膳,不知这会儿吃完没有。
  ***
  江故没吃完,正慢慢品着一壶酒。
  曹肆诫进去坐下,什么也没说,先敬了他一杯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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