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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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夜璃歌没有答话,只是摇头,伸手理好衣衫,轻轻推开身上男子,起身下榻,一步一步往外走。
  她以为,她做得到的。
  可是没想到,真的没想到——
  房门洞开处,一地银晖。
  清寒月光中,一人独立。
  背影苍寒。
  “爹爹——”
  夜璃歌闭闭眼,无力地唤。
  那一身玄袍的男子,慢慢地转头,慢慢地,面朝她的方向,一点点沉身。
  跪——下——
  夜璃歌猛然向后倒去,落入傅沧泓怀中。
  掌心冰寒。
  浑身冰寒。
  她的爹爹,生她养她的父亲。
  深知她禀性的父亲,没有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,逃逸的机会,径直,用此等无声却轰烈至极的行动,封杀了她所有后退的道路。
  夜璃歌浑身颤栗。
  明明眼前,只是一道再低矮不过的门槛,她却无论如何,跨不过去。
  爹爹说过,不会逼她的,不会迫她的。
  爹爹也说过,若这世上,没人能给她一生宏大的幸福,莫若给她,一生的逍遥自在。
  可是如今,他却如此突兀地出现,如此声宏势大地出现。
  用他最激烈的方式,表示他的不满,他的谴责,以及,他的恳求。
  能将爹爹逼至如此地步,那只能说明——
  朝中生变,璃国,危在旦夕。
  傅沧泓静默地站立着,怀抱夜璃歌,看着那个跪在院中的男子。
  说实话,他心中的震撼,一点不比夜璃歌少。
  对于夜天诤,他虽未识其人,但是对于他的事,尤其是他与安阳烈钧的君臣之谊,他是十分钦佩。
  一个臣子,能为君为国,做到这个地步,足可万古流芳;
  一个君王,能如此深信不疑地待臣为友,也足可光照日月。
  一个男人,修身齐家治国,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如斯,不得不令人敬服,即使目高无尘的他。
  可是,即便是这样一个男人,也不足以令他放开怀中的女子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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