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 第19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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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以及,范雎在盒子世界点灯,或者从盒子世界看那灯光,也不会受到影响,盒子世界就像一个更高级的屏蔽器。
  范雎正想着,这时街道的路边,一个死者,一个将自己的身体镶嵌在墙壁里面的尸体,引得不少人在围观,还有尸体的家人,哭得惨烈的声音。
  从传来的议论声可以得知,这是一位死去的白霜感染者,一位一夜未归的普通匠工,被发现时已经半个身体被镶嵌在墙壁里面了,应该是自己挖自己埋。
  范雎很少出门,其实在邯郸城内,也时常有白霜感染者死于非命的事件。
  这是白霜感染者的宿命,总有一天,不定的时刻,死于诡异。
  范雎没带纸笔,不然他的《死因百科书》上,又将多一条记录。
  若是平时,范雎说不定还会去看一下热闹,但今天太特殊了,而且也不确定,是不是哪一国的刺客设下的圈套。
  从旁边路过,还能听到那家人哭泣的惨烈,以及周围人的淡漠,似乎已经习惯了。
  范雎对褚长曲问道:“白霜感染者能够使用地母器皿,他们若用于作乱,岂不是乱了套?”
  褚长曲:“他们得先挨过那些症状的折磨活下来。”
  “商周之时,追求力量的人众多,出土的地母器皿也难以计数,无数人以白霜进行洗礼。”
  “但最后不也扎堆死得干净。”
  白霜感染者向死不向生,活不久的,作乱最多也是一时,甚至赵国吏部有时候对作乱的白霜感染者都不管,因为找到的时候,凶手多半也差不多死了。
  范雎有些诧异:“被治愈的白霜感染者也活不久?”
  褚长曲有些沉默,因为他儿子就是其中一员。
  半响才道:“除非别让他感受到白霜带来的力量。”
  “不然,为了追求更强大的超越平凡的力量,即便被治好的人,也会重新进入白霜进行再次洗礼。”
  连旁边的扈辄都保持了沉默。
  那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渴求,每日都会受到它的诱惑和折磨,明知道有多危险,但依旧会向死不向生。
  一次又一次的白霜感染,最终,曾经再威名赫赫的地母器皿使用者,也都死于诡异。
  那种渴求,与其说是白霜在蛊惑,不如说是人心的本性,不是常人能拒绝得了的。而白霜感染者每时每刻都在和这种渴望做斗争,和自己的欲望为敌,直到失败。
  其实范雎有些理解,比如他现在接触文字或者图案,立刻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,这是一群学渣梦寐以求的超凡能力,当然也是范雎这样的遗迹学者即便付出生命也想尝试一次的能力。
  人类对一些东西的渴求,本就无法想象,超越了道德和生死。
  不知不觉队伍已经走到了主道的中间,这条邯郸道在历史上也颇为出名。
  抱着孩子的妇人,投来诡异的笑容,依着拐杖的老人隐晦地目光带着凶狠,连小孩似乎无意间充满了杀意。
  这条街上,此时看似普通的百姓,又有多少是各国的探子和刺客。
  每一个人,甚至都有可能突然暴起伤人。
  这时,似有琴声和着悠扬的歌声从哪一座楼阁传来。
  调子一音三叹,是楚辞,幽怨悲愤得很。
  范雎使劲地捂住脑袋,那声音就像钢针一样刺入脑袋,周围的赵国带甲也有头昏欲裂者,但没有范雎症状这么厉害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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