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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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心头汗了一下,我谨遵祖父教诲,从不将打斗的本事示人,即便是公子,也并不知晓此事。
  “怎会是我做的。”我无辜地望着他,“公子,我那时都快吓死了,逃命都来不及,那般莽汉,我岂打得过他?说不定是马受惊了,将他摔了下去。”
  公子若有所思,正待再说话,这时,榻上的沈冲动了一下。
  我和公子皆一惊,忙起身去查看。
  只见沈冲只是头歪了歪,看看身上,衣服又被汗湿了。我忙将外间的仆人进来,小心地将沈冲的衣裳宽下。
  我将巾帕蘸了热水,拧干,为沈冲将身上的汗擦去。
  沈冲轻哼一声,虽然轻,仍然低沉,蹙起的眉头与略带棱角的脸颊和鼻梁构成好看的线条。
  可惜他得的不是公子当年那样的时疫,沈府的仆人也甚为尽职,不须我来为他擦拭全身。
  我只得将巾帕放下,眼巴巴地盯着他结实的胸口,未几,视线被仆人忙碌的身影挡住,心中长叹。
  待得一切收拾完毕,我重新拧了一块巾帕,敷在沈冲的额头上。
  “我那时,你也是这般侍奉?”公子忽而问道。
  我看了看他,坐回榻上。
  “公子那时难侍奉多了。”我说。
  “怎讲?”
  我已经觉得困倦,打了个哈欠,道:“那时只有我一人,连个帮手也没有。”
  公子听了这话,很是不服气。
  “我那时病得只剩一把骨头,有甚难处。”说罢,却瞅我一眼,“你那时,每日也像他们这般为我擦身?”
  蓦地被他当面问起,我的脸上竟是热了一下。
  我说:“也不尽然。”
  “哦?”公子颇有兴趣,“何处不尽然?”
  你被我擦过的地方,比沈冲多得多。我心想。
  我说:“公子那时几乎不成人形,伺候起来也不过对付小儿一般。”
  公子却愈加好奇:“那你方才还说我难,究竟难在何处?”
  我瞥他一眼:“公子总睡不踏实,清醒些便要踢褥子。”
  公子不以为然:“踢褥子乃是因为我还活着,岂非好事?”
  “公子还挑食,若食物不合口味,便是要饿死了也不肯张口。”
  “你的药那般难吃,我若连食物也挑不得,活下来又有甚趣味。”
  我想起那时的事,不禁莞尔。
  “公子还记得?”夜里有些凉,我将一只隐枕拿过来,垫在小几上,让自己靠得舒服一点。
  “只记得些许。”公子道,“最清楚的就是那药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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